“拜金,你找我有何事?”
“你的头发变黑了。”她伸手就要去摸。
夏剑抓住她的手腕,搭脉。
夏剑的眉头开始纠结。
夏剑重重的叹气
“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并没有离开过?”她问。
“我不是为了你。”夏剑淡淡的说:“我的妻子,你像她。”
“哦。”她疑惑。“你确定你想起来了?”
夏剑点头。“一点一点,拨开云雾。”
“你早就知道我中毒,为何瞒着我?”她怒说:“当事人没有知道的权利?”
“你的爱人不让你知道,我是外人怎能相告,还会坏了他的一片苦心。”夏剑苦笑。“两人相处贵在相信、相诚……”
“别做说客!”她打断。“我求你带我上京。”
“哦?你求我?”夏剑笑。“我没有耳背?”
她流下眼泪。“碧云病了,我……”
夏剑正色道:“你受不了长途跋涉的劳累。”
“我一定会撑下去的。”她哽咽。
“进来吧。”风一吹,银儿几乎是撞着进来的。
“姑娘,偷听我们的说话很辛苦吧?”
银儿爬起身,一脸愤怒。“你!你快放下小姐。”
“你可以大叫。”夏剑挑眉。
“你!”银儿气结。
银儿向她说:“小姐,你别跟他走。”
她闭上眼睛。“夏剑,带我走。”
“别走!”银儿扑上来。
夏剑一旋身。
“为何?”她问。
夏剑将她放在床上。
“你发病了。”夏剑拭她的嘴角,转身对银儿说。“拿点黄酒来。”
银儿犹豫着。
“快去!”银儿吼道。
银儿快步冲出房门。
一屋子的热闹。
三兄妹,咄罗质,贺云,银儿都在与夏剑对视着。
刚服下的药,引起了她身体的一阵又一阵的寒冷。
“拿来。”夏剑抢过银儿手中的黄酒。
满满的一杯酒推到她的面前。“喝下,可以祛寒。”
“慢!”耶律烈一手挡开。“她不能喝酒。”
夏剑一反手,搁开耶律烈的手,满杯的黄酒又端到她的面前。
“喝下。”
“她不会喝酒。”
“喝下。”
两个人拳脚来往,杯酒终于坠地。
她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少主,宫里来了御史。”有侍卫传话。
打斗停止。
她睁开眼睛。
耶律烈已经随侍卫离开。
夏剑放下药瓶。“你记得和黄酒一起服下。”
夏剑的身影渐渐隐没。“保重,拜金。”
“不!”她忙冲出床。
“呯!”她重重摔在地上。“夏剑,别走!”
——谁带我去别宫?
她急得眼泪真流。
来不及爬过去,夏剑已然离去。
风中犹存。“你不是她。”
“小姐……”
“影……”
银儿和熙儿扶起她。
“生离死别?”耶律杰讥笑。“你们果然是缠绵.”
她咬着下唇。
——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她抬头,一道如火灼烧的目光射来。
耶律烈倚着门望着她,如冷嗦嗦的冰雕。
“我一定要去!”她扯着熙儿的衣襟。
“他扔下你了。”熙儿苦笑。“影,你这样叫哥情何以堪?”
“不……”她正要分辨。
“看好她!”耶律烈甩门离去。
贺云说:“小姐,少主待你并不薄。”
咄罗质说:“小姐,女人该有的礼仪廉耻,你应该懂。”
“你说什么?”她猛地提起气,硬站起身。“我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无权过问。”
她扭动身体,撑脱银儿和熙儿的手。
瞬间,她陡地软瘫在地。
——身体无力。
——心也无力。
“你们出去!”她垂下头,手卷成拳。
……
“都走了。”银儿拉着她的手。“小姐,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
她抬起头,脸上全是不争气的泪水。
“影,你的眼泪到底是为了谁流?”熙儿的语气透着无奈。
她猛吸一口气,吼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就只会有苟且之事,你们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