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青城又看了时夫人一眼,就觉得这位夫人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不太靠谱,但是在另一些方面又太靠谱了。这么一综合,便也真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夜飞舟一点儿没客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狠狠地送给他三个字——“你做梦!”
夜飞舟点点头,“当真。小四临走时说过,让我们无条件帮着你,既然你缺人手,我便为你养一批人手出来。只是养人手需要时间,即使我去买一批成熟的死士,也需要时间去培养和驯服。少则半年,多则一年,皇上且再等等。”
夜飞舟明白了,什么人都不如自己养的人,那批死士效忠过先帝,忠心已经付出,就不可能再轻易接受另外的主子。何况这个主子从前从来没有被先帝列为继位人选,先皇一门心思立嫡子,所以那些所谓的人手,早就已经认定了六殿下才是下一位主人。
“不怕等,只要有就行。”权青城激动得直搓手,“人人皆知夜二哥你是江湖第一高手,你培养出来的人,朕用起来心里那可是太有底了。其实……”他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还是继续往下说了,“其实夜二哥你要是能亲自来帮着朕,那就更好了。”
权青城不解,“我怎么可能把路走偏呢?我是皇帝,我要走的路只有一条,便是国泰民安。我这一生都将奔着这一个目标去努力,如何会偏。”
夜飞舟听了这话就道:“皇帝也分明君和昏君,你温言姐姐可能是怕你长成个昏君。或许这话说重了,但她能把坠儿留下,而且让坠儿多多进宫,应该也是想着有这么一个人时刻提醒着你,不管你面对多少困难,也不管皇帝这个宝座多难坐座,这条路多难走,只要你一回头看,就发现我们都在身后。她希望你记得最初的样子,守住最初的心。”
到了皇宫门口,吴否
权青城说:“有,但他们是父皇的死士,不是我的。虽说他们一直以来效忠的都只是帝王,但前朝留下来的人,总归是不如自己培养的。何况我本来就不是父皇相中的儿子,父皇从前根本没有考虑过我,所有的部署都是为了六哥准备的,你说我用着能顺心么。”
他一边说一边叹气,“宫里人一个都指望不上,包括父皇留给我的那些人,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我总想着得有自己的一批人,就像三哥四哥府上那些暗卫,很厉害,也很忠心,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让他们去做。可惜我羽翼未丰,根本没有实力去培养。”
回皇宫的马车里,夜楚怜问权青城:“坠儿最近都住在皇宫,可有帮上你的忙?”
后来突然换成权青城,只怕对于他们来说,也很难真正的转变观念,真心效忠。
“夜二哥能为我培养暗卫?”权青城大喜,“我信,我太信了!我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如果夜二哥能帮我做了这个事,那我是一千一万个相信。温言姐姐跟我说过,她看中的人完全可信,我是完全可以放心把身家性命托付出去的。夜二哥,你此话当真吗?”
权青城也知道自己是做梦,他得有多大脸面,才能请得动帝后娘娘的哥哥来为自己保驾护航啊?如今人家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就已经不错了,还想怎么着。
那些人究竟是从哪里来,都得查清楚。时家的手虽然伸不到临安内城,但在外城,时家做不了的事,也就没有别人家能做了。五小姐,二少爷,你们只管做内城的事,咱们里外呼应,总得在这大雪封门的日子里,把这一亩三分地的太平给守住。就算不是为了宫里的皇帝,也得为了夜四小姐。”
夜楚怜说:“我还不至于闷出病来,你照顾好坠儿就行,另外,二姐姐也成天往宫里跑,宫里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她都会回来跟我们说。我们只要知道你一切都好,就放心了。虽说我们都是姑娘家,但朝堂上的事帮不了忙,其它的事还是可以为你分忧的。你初登皇位,还不到一年,身边可用的人少,所以有什么事你只管和我们说,我们能做的都会为你做。”
夜飞舟听到这里,就问了一句:“你身边没有暗卫?”
权青城笑笑,长叹一声,“我明白,夜二哥放心,楚怜你也放心,我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成为一个糊涂的人,既要对得起江山,也得对得起自己。”他说完又看向夜楚怜,“楚怜你若没事也可以到宫里来玩,带上大小姐一起。你们不要总是闷在府里,这种天气本来就容易让人烦躁,总闷在府里该闷出病来了。”
权青城十分感慨:“朕是皇帝,可一遇到事情最先想到的却是你们,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悲哀。我愿意同你们在一处,可也觉得自己坐在承光殿上是孤家寡人。纵是有右相,有江尚书和池府尹,朕依然觉得身边势单力薄,没什么可用之人。”
夜楚怜失笑,“四姐姐没走之前就说,这天底下要是谁能治得住你,一个是她,一个就是坠儿。所以她把坠儿留下来,即使给不了你实质性的帮助,至少也能看着你别把路走偏了。”
权青城说:“你指哪方面?要是指管着朕,那她的确是天天都在管。”
“皇上信我吗?”夜飞舟问他,“如果是我养出来的人,皇上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