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过。
“你看我还能再追你一次吗？”
狼狈。
第一次一件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来的猝不及防，但他却是有一种降落的心安。
惊喜又怀疑。
心上像是被人开了一枪。
但他心甘情愿。
林若谷说完之后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
这两年她积攒的所有的勇气都被这句话抽空。
这是她从未想过地，热烈地，没有怀疑地，奔向一个人。
其实她隐隐知道对方的答案。
但是就是，莫名的，
有些紧张。
比第一次告白时犹有过之。
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还没想清楚，话就蹦了出来。
她当时就觉得，她们俩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想，和陆虚怀，再来一次。
略过这两年的时光。
再来一次。
半晌，也没听见陆虚怀的回答。
说完之后她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低了头。
感觉看着地面的时间仿佛度日如年，好多年了，还没等到一个答复。
他有点熬不下去了，正准备抬头，忽然有了声音。
“不行哦。”
林若谷猛地抬起头来。
听到这句话时只是意外。
虽说做了挺久的心理建设，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但是真正说出来后，就是感觉。
他不会拒绝。
她们会在一起。
她以为自己的紧张和结果是两回事。
只觉得可能会尴尬无措，倒没想过这直接的否定。
她飞快地整理思绪，希望能够带着笑潇洒释然地说句没关系。
结果抬头看到的，是男人一脸愉悦调侃的笑容。
“不是说了吗。”
“这次换我追你。”
-
出了校门。
林若谷还有点没缓过来。
刚刚就像是一场简单的对话，但是两人又确立关系了。
陆虚怀。
现在是她的。
男朋友。
那她似乎得尽一点女朋友的义务。
“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送你。”
她尽量把话说得自然些，努力找到当初恋爱的那种自然的感觉。
还是有点困难。
“挺早的，你睡觉吧。”他笑着回，“不用来送。”
“我还是来一趟吧。”
她坚持。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揉了揉她的头。
“小朋友，还跟我客气呢。”
-
第二天一早，她还是挺早就起来了。
也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的飞机，她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就赶往了机场。
到了的时候才六点出头，天还是蒙蒙亮，气温也还挺低。
机场的人也不多，座位上零星的分布着些人。
她随便找了个能看得见门口的位子坐下，一边玩手机一边时不时地看着门口。
怕错过他。
昨天两人说开了之后，回到寝室心情久久没有平复。
有种飘飘然活在梦中的感觉。
晚上躺在床上越发清醒，临近两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早上五点左右又爬了起来。
当时听到响动宋瓷她们还问了句她要干啥去，她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便只说是去送朋友，三人也没多问，只是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这样算来她大概只睡了三个小时左右。
来的路上坐在车上还有点困，平稳行驶的过程中她一直在打盹儿。
但是进了机场之后整个人骤然清醒不少。
因为要注意陆虚怀来了没。
大概七点左右的时候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离得较远，但是她直觉是他。
她刚刚站起来，那人视线就朝这边扫来。
显然是认出她了。
他往这边走来，速度比刚刚快了不少。
她也加快步伐朝他那边走去。
“等多久了？”他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但是又有点心疼地问道。
“没多久。”她脱口而出。
他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来的不会晚：“吃饭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还没，现在不饿，我一会儿就去吃。”
“带你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