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便会因为压力而被吸入针管内,当刺扎在人的皮肉上后,吸入针管的墨水便会渗入犯人的皮下,留下永不磨灭的可耻印记。
自从传教士把洋医术带来国内,他们常用的注射针管逐渐取代了原先的实心针管,更便于施刑。
洪宣娇不停地哀嚎告饶,可傅善祥听了,却感觉更加兴奋。
还有什么能比听到一个她恨了十几年的女人求饶更令人开心的呢?她翻转着手腕,让针管里吸足了红墨,蹲下身,率先对着曾国荃手书的字体上扎了下去。
「啊!住手!」
洪宣娇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尖锐的针头刺进她的淫肉,疼痛固然被无限放大,可更令她害怕和恐惧的,却是此刻傅善祥给她造成的伤害,将跟随她一辈子,无法消除。
如果说,这段日子的遭遇,将来必能在洪宣娇的心头留下永恒的阴影,但那毕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现在这些痛苦的,屈辱的经历和回忆都将变成清晰可见的字体,只要有机会看过她身子的人,一定会留下她淫乱太平天国,不洁人妇的第一印象。
想到这里,洪宣娇的眼中不禁流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