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没话说了,只能说我强词夺理。妖就是妖,龙也不过就是比兔子狐狸老鼠古老了一点,没什么区别,和鸡鸭鱼、牛羊猪一样,只是畜生罢了。不过她这么好玩,龙族稀有,带回去当成坐骑也不错。
野兔灵智未开,我龙族与天地同生,受海神庇佑,岂是寻常野兔能比的!我父王受天庭敕封,位列仙班,我族皆有仙名。你怎可拿我与卑贱野兔相比。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龙从来都是在这个链条的最顶端,谁敢屠龙,谁又能屠龙?
你打得过野兔,便随你说野兔该死。我打得过你,自然也随我说你该不该死。你反正是打不过我,只能争说与我平等,却不敢说我该死,是也不是?
你该死!你该死!你全家都该死!
哪吒一伸手捏住她下巴:小妖精,再口出不敬,先摘了你的舌头做羹。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平时也不见哪吒如此话多,跟个小妖聒噪起来没完。
哼,敖庚,你这名字取得好,熬羹,拿来炖汤的。哪吒捏她的脸,再叫?
敖庚被他捏得腮帮子疼,一想到这个人杀了三哥哥,心下把他千刀万剐,眼泪落在哪吒手上。哪吒瞧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捏起来也是软软的,弹弹的,甚是有趣。
敖庚,这楼中密室何在?
你休想知道。
是吗?金吒嘴角带着笑,倒像是一位面善心软的好人。
他的笑容有些晃眼。
敖庚眼前立刻有了重影。
她恍惚看见三哥哥抱着她,便伸手去摸三哥哥的脸。
被她一只小手摸上脸的哪吒:······
三哥哥,疼······
三哥哥垂眼看她,没有哄她。
她又委委屈屈地搂住了三哥哥的脖子:摔得好疼,有人欺负我。
小脑袋贴过去,蹭在三哥哥的脖颈间,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谁欺负你了?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五哥哥长身玉立,带着笑意问她。
五哥哥···她委屈地叫了一声,还是贴在三哥哥怀里。
金吒又问她:你之前是躲在哪里了?
密室里···
密室在哪里···
敖庚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能说···
金吒:······
密室里是还有谁?
还有一只小蜗牛···他也很饿···三哥哥,我好饿···她不想再回答五哥哥的问题,扯着三哥哥的衣襟撒娇,我饿了···
她贴得很近,仰头说话时,樱唇里的气息落在他的下巴上,有点痒。
她的眼神很迷离,给纯真的小脸上增添了欲色。
带我们去找他,把他救出来,你们都有东西吃了。金吒谆谆善诱。
不能去···
金吒捋了捋袖口:是壁术吗?
东海龙族的壁术,声名远扬。
她那些最核心的记忆加了锁,谁也不能窥探到,是固若金汤的秘密,不能破开的铜墙铁壁。
五哥哥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啊···小庚有点委屈,我说不出来的···
金吒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老龙王不会不做防备。
你知道你父王在哪里吗?
敖庚不懂为什么是你父王,但是她脑子晕晕的,没有提出这个疑问,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父王在哪里,他为什么还不来?
你知道你五哥哥在哪里吗?五哥哥站在那里,问她五哥哥在哪里的样子,过于惊悚,让她的思维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她挣扎了一下,对上了金吒的眼。
冷汗一下子渗了出来,她着了道了。
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心念电转,自己眼下被抓,已经是极其糟糕。逃是逃不脱了,还不知要遭遇些什么,若是真被煮了煲汤,岂不是惨极。
想到此处,敖庚不再犹豫,龙元暴涨,灵力吸收进来,竟要将龙元生生冲爆。
哪吒啧了一声,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她便失去了意识。
喜欢?她这么快挣脱出来,恢复清明,让金吒还是有些不太愉快。
哪吒一松手,人就滚落在了地上:不喜欢。
莫名其妙的,刚才被她蹭过的地方有些发烫。
是吗?上次去涂山查办有苏氏的案子,那狐族的妖女抱着哪吒的腿,柔软的胸脯蹭出了一片嫣红,被哪吒一脚踹开。他看着都心凉:哪吒这个不开窍的死孩子,难不成李家要绝后?
刚才龙女都蹭在他脖子上了,他眉头都没皱半分,还轻微挑动了一下。
那龙女趴在他耳边说话,他的喉结还滑动了一下。
原来他喜欢这款。
金吒瞥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小美人,确实是美的,传闻不虚。比传闻中四海第一绝色,似乎还要美上几分。他走过见过的人不少,这四海之后,可以加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