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流过很多次产。男人们或许更爱他流血求饶的样子,先拿棍子在他肚子里随意乱捅然后看他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跪地求饶,又把他扔到床上,进入那闭合不了的血洞,Cao着Cao就下身就喷涌出一股粘腻腥红的血ye,把床单shi的透透的。每次他瞪大眼睛盯着这些床单上的血看,似乎是想要把床单烧出一个洞来。白苹试图从这些血迹中找到他小宝宝的生命,他至少可以看见一根头发、一根手指也好,可当他细细去寻找时,他却什么都找不到。
那些男人嫌弃他坏了兴致,弄脏了床,总免不了一顿鞭打折磨。即使这样,还是有生命顽强有倔强的在这个伤痕累累的腥臭之地活了下来。他的留雁宝宝也是历尽艰辛才在里活下来,他也是苦苦挣扎绝望有卑贱的生下他的留雁。那些魔鬼为什么就不能允许他苟活在世上呢?
他的宝宝又有什么错呢?
虽然肚皮上青紫交加,伤痕累累,在男人们的虐待下他的肚子还是一天天变大。男人并不关心他的肚子,戏谑的说“我倒要看看能生出个怎样的杂种”他那时还会有一丝侥幸想“那他总归也是你们的孩子” 。他想起那日他一个人在地下室挣扎着生下白留雁,孩子似乎不停在肚子翻滚,肚子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白苹仰着头喘着粗气,嗓子早喊哑了,他祈祷他的宝宝快点出来,不要再折磨爸爸了,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痛,痛的白苹的脸孔扭曲“啊啊啊啊啊啊乖宝宝——出来——出来吧!”谁能来……帮我……谁……,只有回声了。他的声音撞在墙上立即被冷冰冰的反射回来。白苹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衣服全然shi透。他感到浑身轻飘飘的,似乎要飞起来,这短短的几十年倏忽如过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尽然闪过……白苹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那些过期的糖果早就被时光发酵成了毒药。他突然尖叫一声,是垂死的悲鸣。浑身崩起力气。待世界安静下来,他终于听见微弱的哭泣。白苹从血泊里抱起他,痴痴笑起来。
或许,这个孩子可以带给他新的希望,给他所有的寄托。
可惜没有等到他长大。也许他变不成大人了。
他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或许被卖了?还是被打死?还是被狗吃掉了?唉,白苹多爱他呀。很爱很爱呢。
他看向云应的眼神充满了惊恐。白苹颤抖着声音问“贱狗……的宝……宝呢?”“你是说那个和你一样的恶心怪物?早不知道死在哪个Yin沟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不是怪物!”白苹尖叫这挥着手臂就扑向云应想抓他。但他还没来得及碰到云应的脸就被狠狠扇偏了头。白苹挨了打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去挠云应,云应见状拎起凳子就往他身上乱砸“妈的,一条疯狗!”他边抡边骂,凳子一下一下砸在他身上,很快就浑身青紫,白苹疼的只打滚什么也顾不上只能抱头求饶“贱狗不敢了……求你了……不要打了……贱狗不敢了……呜呜呜”。
待云应泄了气,白苹浑身是血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除了微弱的呼吸和痛苦又细碎的呻yin声,丝毫没有生命迹象。好像……快死了……死了也好,可以去见他的宝宝了 。白苹躺在地上耳边全是嗡嗡声,什么都听不清楚。
待他醒来时,吊着点滴。云应下手实在是太重了。男人们虽然虐待他,但没有大面积殴伤过,他左腿和右手都打折了。腹部传来剧疼提醒他还断了两根肋骨。他们就因为云应发怒而暂时用不了这个玩具,还要花钱花时间去修这不值钱的破烂。真是晦气。
真是晦气,谁又不是呢,居然还活在世上。
推门进来了一个男人。白苹快速的瞟了一眼他,别看他脑子有时候不好使,他可是知道这个Yin沉着脸一脸凶相的男人叫淮余天。他坐在床边细细打量了一遍白苹,淮余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看过白苹了。这怪他吗?谁叫白苹那么yIn荡下贱呢?他一sao起来,就让人忍不住施暴忍不住看他流血看他哭。
病房外穿来吵闹声,有人情绪激动的摔了杯子。白苹听见有人大声喊“……你们害了他!”还有人冷笑“当初你怎么不这么说?现在后悔了?”
白苹听出那个Yin冷的声音是云应。另一个他却怎么也猜不出来 。他好奇的望向问外,被淮余天挡住,他只好识趣的收了视线,继续死死盯着天花板。淮余天也出去了。白苹的麻药劲还没过,闭上眼昏沉沉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好多好多闪亮的星星,还有蹁跹而至的无数蝴蝶。他身后跟着一只可爱的白鹿。他感到幸福。一转头却看见一条小狗困在陷阱里,他负伤救他出来,那只小狗却瞪着将他手咬的鲜血淋漓,他的蝴蝶被杀死,白鹿的角折断,最后只剩下来暗淡无光的星星和遍体鳞伤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