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像是被挠了一下，霍霆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讨厌白楼羽这样做。
白楼羽愣住了。
“什么怎么了？没什么啊。”
白楼羽的脸颊上，升起了一片浅淡的红色。
感觉和刚刚从上往下俯视白楼羽的时候的感觉有点像，胸口不知道哪个地方绷了起来，似乎是戒备，但又不像。
“所以你要放弃？”
“才一个月不到。”
“那就说可以在现阶段说出来的东西。”
白楼羽会因为这点事害羞？
——我不太喜欢坐公交车。
其实真的想要和白楼羽性交的话，霍霆云觉得只要自己开口询问，白楼羽很可能就会爽快地答应，说不定还会主动脱衣服躺到床上，自己敞开大腿。
然后，霍霆云看到了。
“我们在交往。”
“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走过去大概十分钟。剩下的二十分钟，霍先生打算怎么办？”
手掌里的手指有些犹豫地动了动，接着轻轻地搭在他的手指上，微微收紧。
“那怎么说，一边坐着一边问吗？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白楼羽笑了笑，“饶了我吧，霍先生。那种玩法，可以留到晚上再说。”
“好吧好吧。”
“……大概是早餐吃少了，有些低血糖。”白楼羽把手伸进口袋里，拿了一颗巧克力，塞到嘴里嚼起来，“我的脸色看起来让人心情很糟糕吗？”
这样的手握在掌心里，总感觉很奇怪。
“有关对方的情报。”
霍霆云皱起眉头。
羽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吃了巧克力以后白楼羽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很快公交车来了，白楼羽率先上前似乎要抢座。霍霆云并不喜欢跟人挤，不如说其实有些抗拒，霍霆云也不介意站一会，但既然白楼羽上前了，他只好跟着上前。
“怎么了？”
“我们现在在交往。”
果然那语调轻快听起来像是玩笑般的话并不是一个玩笑，大概和个人隐私有关，白楼羽不希望他过问，所以用挑衅的方式回避了。
“……”白楼羽沉默片刻，偏头，“……那也要分阶段。至少一个月之后。”
“……如果霍先生是这么想的话，”白楼羽耸肩，“当然可以啊。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会当真的。我也可以找别人——”
还很凉，指尖冷得像是泡过冰水。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说的吧？霍先生可真是——”
“心情不好？”白楼羽低着头没看霍霆云，随口说，“约会就是这么无聊的事情，所以我才对固定关系没兴趣啊。霍先生不想继续了完全可以走哦？电影票钱我来付就好，我会找另外的人一起看。”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可白楼羽看起来根本不在意，只是咬着巧克力，咬得很响，霍霆云听得一清二楚。
而跟着白楼羽的霍霆云，听到了白楼羽坐下来的时候不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白楼羽抢了一个座位，给霍霆云也留了一个。
“……？”
“那不重要。所以霍先生还要继续吗？”
霍霆云看了看前面的一对情侣，想了想还是伸出了手，握住了白楼羽垂下的手。
“边走边说。”
“找谁？”
“交流。”
“交流……？交流什么？天气吗？”白楼羽和霍霆云保持着距离，“霍先生想谈什么？”
霍霆云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固定关系。”
“抱歉。”白楼羽突然说。
“你有带镜子吗？”
“要。”
“你喜欢吃什么？”
“哈哈，真坦诚呢。”
白楼羽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而霍霆云也同样怔住了——白楼羽的手看起来明明很好看，但实际摸上去意外地粗糙，霍霆云摸到了好几个茧子。
公交车到站了。这次白楼羽没有抢着下车，而是等所有人都差不多下完了才起身，又吃了一颗巧克力。
非常细小的动作。
而且很瘦，感觉没几斤肉。
“……嗯，说的也对。”
“……你还要继续吗？”
但霍霆云无法接受。
“放弃？放弃什么？”
白楼羽不动了。
他不喜欢告诉别人有关于
“是的。”
这根本就是性交。
“……！”
一个压抑着怒气，另外一个人漫不经心，这是一场完全没有一点约会感的对话。不过他们的关系根本说不上是情侣，对话没有约会气氛也完全不奇怪。
白楼羽答应了。
白楼羽挣扎了一下，霍霆云立刻收紧手掌。
“我觉得等价交换比较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