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你今天单独来找我,肯定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意思。我承认,我是用了一点小手段,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公司出现了很大的危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但是我向你发誓!我没有伤人,我用的是已经死了的人的魂魄。你是代理人,你随时可以查生死簿我有没有伤害别人的业障,我绝对没有!我用的魂魄,是没有说道的魂魄,他愿意的,不会妨碍他的家人,也不会对他造成损害……”
殷丰紧紧的抿着嘴唇,哑然半天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双手交握,颓丧地望着时灿,语气终于缓和下来:
殷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紧握又松开,嘴唇微微颤抖:“我……我……”
“左臂上扣一个古树,是木;右臂上落一个香火坛,是火;两脚被一条理水缠住,至于人脑袋那里,我上来前趁着没人注意,跑过去挖了一下,还真叫我在那里挖出了十根金条。”
“你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碰,”时灿也坐过来,好整以遐的望着他,“殷叔,你家大业大,但在我的印象里,您过去的十几年好像没有近几年这么能耐,赚的钱翻了好几番不说,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您进步的速度,只能用邪门来形容。”
“对,我当时想,反正他已经死了,这魂魄不用白不用,”殷丰的脸色很灰败,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拉下脸皮,看向时灿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急切,“灿灿,如果不是当时……当时我的公司动荡,出现很大的
时灿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说,你压魂阵压的,是你亲生儿子殷栖寒的魂魄。”
看殷丰愚蠢又恶毒的模样时灿心中就犯恶心,她撇开目光:“殷栖寒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他一咬牙,“是,我是用的殷栖寒的魂魄,可是他已经死了,我为什么不能用他的魂魄?家族里出一个魂魄镇在地府,能给家族带来多大气运?他是我的儿子,难道他不该为殷家做些贡献?”
“所以你就动了压魂阵的心思,给殷栖寒找了个替身留在法国,让我们几家都以为他还在那里活的好好的?”
殷丰猛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时灿冷冷一笑,讥讽道:“什么叫做没有说道的魂魄?就因为他是殷栖寒?”
“但它不是就是不是,”时灿毫不客气的回视殷丰,一点面子也没给,“你用六龙回日来覆盖压魂阵,手法的确挺精妙。六龙回日需要六个阵眼,压魂阵也需要六个,不过六龙回日的阵眼处于两条平行线上,压魂阵的阵眼却是像把一个人成大字型钉在了地上,土做底风做盖,这是不容易察觉的天地两阵眼,像两个盘子一样上下牢牢扣住法阵。”
时灿冷哼,“你的儿子?你是活人,你的儿子只能是活人。现在他死了,魂魄归我管,你还没有用压魂阵来动他的权力。”
殷丰抿着嘴脸色铁青,半天憋出一句话来:“那他也是我的儿子。”
第8章 你来干什么01 再见面
“闭嘴,你还是不是人?”时灿第一次口无遮拦的骂一个长辈,她从前就觉得殷丰不配为父,却没想到他竟然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他凭什么要为殷家做贡献?你给他什么了?他从小是在时家被我爸妈捧着长大的,轮得到你在他死后这样欺负?”
“那是我自己赚来的,怎么了?难道说人变强了,就一定是靠邪门歪道吗?”
“谁还记得他什么时候死的,”殷丰没再拧着来,喘着粗气坐下,“当年他非要辞去代理人这个职位,我早就不想认这个儿子了,我们殷家多少代没有出代理人了,他倒好,非要给辞了!之后他去法国,我也没联系过他。有一天突然收到那边的通知,说他死了,让我过去处理后事。”
“那倒不是,”时灿说,“这样话就说回来了,如果你坦坦荡荡心里没鬼,为什么我来找你,你要撒谎不见我呢?”
时灿对着殷丰一挑眉,笑的特轻松:“殷叔,你把金条埋在地下干什么?你家保险柜不够用?”
殷丰怒气冲冲,时灿没理他那些话,她的目光随着殷丰刚才的解说动了一遍,忍不住感慨:“殷叔,你这阵做的,还真是挺像六龙回日的,你也算是费了不少心思。”
殷丰愣了一下,翕动着嘴唇,却没再说出话来。
殷丰动了动嘴唇,脸色泛青,他大步走回去坐在椅子上,胸口上下起伏:“这只是巧合而已,金条……估计是伏光那孩子玩的时候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压魂阵是禁术,动了是要出问题的,我会无缘无故去碰这个吗?”
,中空雄伟,对应日月旋转,阴阳调和,周而复始,让风水大盛气运源源不绝。”
“他愿意吗?”时灿打断他,反问道。
殷丰一甩袖子,瞥向时灿目光极冷:“我们传承下来的阴阳阵法千千万万,你学了几个皮毛就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压魂阵。这种水平就少出来卖弄,祭坛试竟然会选出你做代理人,可笑。我看我要问问其他三家,这一代的代理人,是不是应该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