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洗吧……”
“嗯？好呀。”易姜点点头，早上起床后她就出去买了排骨、煮了粥、晾好昨晚洗的衣服，忙得脚不沾地的。
毕竟老师睡得那么沉，她当然不舍得叫他，本来还以为他会睡到中午十二点，没想到九点多就醒了。
伸了个懒腰，易姜窝在沙发里，拿起遥控器按下按钮，电视上浮现出寒假期间必然播放的电视剧的画面。
昨晚邢人乐还提到过这部剧，他喝了酒后愈发爱说话，对着里边的漂亮女主角就是一顿夸，也不知道回去后林千千有没有让他跪键盘。
至于老师……
擦干净了双手的男人从厨房走出来，一双躲在镜片后的眼睛里含着犹豫，在她望过去时又别开视线。
“小姜……”
关樾觉得自己浑身的血ye都在倒流，他一步步靠近窝在沙发里的可爱女朋友：“昨晚……”
“昨晚？”
“我，我没有说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吧？”
易姜拍拍身边的位子，他就顺从地坐下来，如果背后有尾巴的话，一定可怜兮兮地耷拉着。
“没有呀。”
“但是……就是，那个……”
虽然她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但关樾还是深呼吸几次、鼓足了勇气开口：“他们说的那个，老师……我真的和她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我只是有上过她的课而已……”
“嗯嗯，知道了。”易姜抱紧了小黄鸡抱枕，搁在上边的下巴陷入柔软的棉花里，点头之时小黄鸡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就，那个时候，我喝醉了……然后，嗯……他们让我去加那个，老师的微信……”
声音越来越小，关樾恨不得拿头去撞抱枕，却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然后我就加了，可是！真的没有和她说什么，不信你看……”
他掏出手机，慌里慌张地解了锁，点开聊天软件之后又颓然地低头：“换手机了……没有记录，真的不是我故意删掉的！！”
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才好，他看着女朋友清亮的眼睛，不管怎么瞧都看不出她有没有在生气。
“嗯，这样啊。”
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易姜连看都没看就锁了屏：“然后呢，老师还想说什么？”
“我，虽然，写了，但是……”紧张地舔了舔唇，关樾只敢看着她的鼻尖了，“那时候我才刚开始，所以会把认识的人当做，原形，就，就写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他都要喘不过气来，求救似的去握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她，真的，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可是我也不太能记得住，现在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了……”
会吃醋吗？会生气吗？会把他的手甩开吗？
关樾甚至希望她能发一次火、骂他一顿，而不是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噢……那老师喜欢成熟的大姐姐吗？”
“不不不，不喜欢！”关樾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努力正视她的脸，“在遇到你之前，我虽然真的……有喜欢过女生，但是那可能，只是有点好感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
“现在呢？”易姜好笑地摸摸男人的脸，手掌被他下巴长出的一点点胡渣给扎着，痒痒的。
“喜欢你，只喜欢你。”
平常羞于表达的老师，居然这么直白。
“那老师想跟我吵架吗？”
关樾立马摇头：“不想，可是我怕你，跟我赌气……”
他们之间太过和谐顺遂，而且他不善于表达，女朋友也总是很体谅他。
如果每一次自己让她不高兴，她都憋在心里的话……
关樾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