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坐在一旁,他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只是露出微笑。
──别担心。
──我们会在被火烧之前枯萎。
细小的化学分子弥漫在空气中,那些是病毒的解药,经由皮肤,正缓慢的被人类吸收。
──你会活下去,人类都喜欢活着,对吗?
──所以,不要散发这麽悲伤而害怕的气味。
“开玩笑的吧?是因为季节到了,叶子掉落吗?”
繁缕在笑,但眼泪却滑落脸颊。
他熟悉植物,看见兰的根也在崩坏枯黑,就知道不可能是因为季节。
兰正在枯死,不知为何。
“兰!”
眼泪一滴滴落到地上,繁缕跪着哭泣。兰就是他的世界,而他的世界正在崩坏。他从来没觉得这麽无能为力过。
“不要……不要!”
他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多年过去,繁缕尽管身穿白袍,登上白塔顶端,内里却还是当初蜷缩在墙角的瘦弱孩子。
“你不是应该活很久吗?你的孩子不是还没破开发芽吗?”
繁缕紧紧捏住兰的碎片:“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是怎麽样的生物?”
他现在很後悔,为什麽他之前没有多了解兰一点?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爱,但我…….”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下去。
繁缕跌坐在地,哭得呼吸困难。
无论何时,他都这麽没用。
“砰。”
落枝打在被弃置已久的仪器箱上,提醒了繁缕。
不对,他还有可以做的事。
这里不是实验室,可是他的还有工具──包括他自己的身体。
兰可以使用他的肉体。
19(上)温床(粗暴插巨根入穴直到流血,受黑化预警
繁缕的眼中透着疯狂。
没错,他还有可以做的事。和小时候不同,他已经学会做很多事。
人类或其他动物,只要身体一部分被摧残,就会面临死亡危险。可是,植物不一样。
他们只要还有一部分活着,就可以继续蔓延,生存下去。
繁缕在世界衰败之前靠研究植物维生,大半辈子都和植物为伍,深知这一点。
兰会是强韧的,美丽的......永恒的。
眼前似乎出现光芒,繁缕笑了起来。
他的眼神温柔中带着疯狂,他轻柔抚摸崩坏的兰,如同对待情人。
“兰,放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为什麽他这麽蠢,直到现在才明白?
他想孕育兰的後代,只是因为,他想和兰一直在一起。
既然这样的话……
让兰长在他体内,不是更直接的方法吗?
这麽简单的事,他居然到现在才想到。
繁缕拿出小刀,使尽全力,锯下兰还未崩坏的粗根,然後毫不犹豫地,将成人手臂粗的巨物挤入体内。
从後面。
“呜……哈啊!”
繁缕第一次做这种事,只是进了个头,锐痛就开始侵袭他的身体。
但他的双手还是一刻不停,粗暴而用力的挤入。
他要兰进来。
即使充满痛楚。
"啊......啊!!"
阳光下,他白皙瘦弱的身体布满黑斑和爱痕。他纤细的颈部後仰,像是被扼住的天鹅,发出嘶哑的痛呼。
尽管如此疼痛,瘦削的腰还是艰难扭动,臀部因用力而翘起,股间的穴被粗根撑成一个圆,软红的小嘴张到最大,穴口紧绷,想把那根东西吞进去。
“咳……嗯……!”
胸口突然发疼,繁缕痛得倒在地上,蜷缩起来。他咬牙,用身体的重量,将根继续挤入,後穴在他粗暴的动作下流出鲜血,一滴滴嫣红落入土壤。
兰还活着的部分慌张起来,他们从没见过人类这个样子。
──为什麽他要伤害自己?
崩裂加速,兰不安的颤动。
──好希望能和他说话,知道他需要什麽。
──如果,和人类合为一体的话,可能吗?
──不可能啊,我们是植物,不是人类。
──所以,永远不可能。
他们哀伤的絮语,流淌的树液像是泪水。还活着的部分覆盖住繁缕,企图减轻人类的痛苦。
但是,繁缕却将他们按在自己身上。
繁缕用小刀划开胸口,虽然只有浅浅一道,鲜血却不断涌出。
他强拉住藤蔓,塞入伤口中。
“快点,进来……啊啊!”
强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失去意识。几秒後,他抬起汗涔涔的脸,露出略微癫狂的微笑。
藤蔓刚才动了一下,像是想钻入他的伤口大肆捣弄,却又硬忍耐着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