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之中。他是运作世界的动力,是开始与结束。
或许因为肩上有整个世界的重量,或许因为失去伴侣,以往真神从来不笑。他的气息凛冽,如同一柄利刃,或一个冰冷的金属人偶。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柔软,有时不自觉露出微笑,甚至偶尔会以目光致意。这让他身边的人们兴奋又紧张。
今天的他,则在雕刻一块小小的东西。目光专注,神情温柔。
“喀”,“喀”。一下又一下,模糊但俊美的五官逐渐浮现。偶人穿着长袍,肩上停着一只小鸟,手中握着玫瑰花束。
或许因为真神看起来太过柔和,许多人偷偷看他。当他告一段落,起身拍掉身上的碎屑时,终於有个男人大着胆子,恭敬的问这是什麽。
真神微笑。“一个小小的礼物,给我的伴侣。”
他手上的东西只有巴掌大,还没雕刻完成,只有轮廓。银磷将这个轻盈粗糙的偶人放在手心里。
他想要给爱的人一切。他曾捧着金属玫瑰给对方,捧出自己的心,愿意献上所有的寿命。但即使如此,对方也不一定会高兴。
银磷突然问对方:“你送过伴侣礼物?”
突如其来的家常问题,让男人有点手足无措,他连忙点头:“有的!新上市的玩具。”
银磷:“对方高兴吗?”
男人有些骄傲:“很高兴。她说她很喜欢。”
银磷:“你不是她,怎麽该送对方什麽?”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神情专注,单纯的疑惑。这时的银磷,不像一个神,反倒像是面对恋情无措的孩子。
男人露出羞赧的笑:“其实,我後来才知道,她不喜欢那种玩具。但她说,只要是我送的,她都高兴。”
旁边的人笑起来。见真神没有制止,大家胆子大了些,也纷纷说起自己的经历。送出的礼物五花八门,正常点的有美食和摆饰,奇怪点的有轮胎和内裤,总之没有一点标准。
一个女性下了结语:“只要是自己爱着的人,费尽心思送的,就是最好的礼物。”
“是这样……吗。”银磷轻轻转动手中的木偶。一向无波的面容,出现几丝惶然。
他突然非常想念艾堤。他想问艾堤很多事,他从来不敢问出口的事。
艾堤喜欢他吗?喜欢他送的礼物吗?
但这抹表情非常短暂,像一闪而过的水光,没人注意到。
一位较年轻的男性问:“神明大人,能请问这是什麽吗?像是人偶,但从来没看过这种材质。”
银磷此时早已恢复先前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这是世界木的残骸。”
“我的伴侣,最喜欢的,或许是这个东西。”
无论喜不喜欢他本身,身为自然神的艾堤,决不会厌恶充满自然气息的世界木。
银磷垂眸,他的笑容和先前温柔的微笑不同,带着阴影。
男人好奇的追问:“世界木?”
这是他们从未听过的名词。但银磷没有再多说,休息时间结束了。神明独自走回机械中央,他的神坛,静静雕刻这块纹理清晰,颜色柔和的木头。
十二、只想要你
世界木不是神明,但比神还还古老而神圣。
现在没有人知道世界木之名。但以前不是如此,它曾是众神花园的中心。
许久以前,这棵树矗立在森林深处,有通天的主干和舒展的枝桠,一年四季都是翠绿的叶。
人们说,这是世上第一个神明所种下的,世界上的第一棵树。枝叶通天,根系则深入黄泉,世上最伟大的存在之一。
当时,人们尊称这棵树为世界木。没人知道这棵树的年岁,他们都觉得,这棵树会存活到世界消亡之时。
而这棵树,如今已然枯萎。尽管残留微弱的自然气息,不过也是死者身上的余温。
身为自然神的艾堤,决不会厌恶世界木,即使对方已然发黑死去,即使他现在正被囚禁其中。
艾堤被囚禁的第一天,就明白这件事。
只有艾堤和银磷知道,如同一根扭曲黑针刺入天空,被众人敬拜的神之塔,仅是已枯萎的世界木。银磷留存它的唯一理由,就是艾堤。
那是自然神唯一能存活的地方,也是被尽情侵犯的牢笼。
这座牢笼打开之时,也将是一切结束的时候。
这些天,银磷做爱的动作越加粗暴。
“艾堤……艾堤。”他用嘶哑的声音呼唤身下的人,用力掐住对方的手臂、腰肢,留下一连串红紫印记。
他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舔咬比之前更加用力,压抑的焦躁几乎破土而出。
“艾堤,我爱你。我爱你……”银磷不断重复这句话,像是咒语。
每说一次就狠操对方一下,插得对方身体收缩,微开的唇溢出压抑的低喘。大而粗的肉棒塞进穴眼,干得那处湿漉漉的,汁水横流。
这些天被不停抽插肏弄,小肉眼早被肏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