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当时难得善心大发，做了个顾全伴侣脸面的好人，硬是装作内敛羞涩，把即将脱口的暴喝变作牙印，刻在宋录肩头。
水
——他对姜耶发誓，如果他真的从二十岁阳痿到九十岁，那他的舌头和手指将会在三十岁时因为最灵活最能戳人G点而载入吉尼斯纪录。
他没有奚落的意思，作为货真价实的中年人，他理解这种落差感，但没等他张嘴安慰，总会塞进来另一张嘴，还有舌头。
不过英国的太阳少见，中年男人的晨勃也少见罢了。
没有晨勃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算不得打击，只是会失落或者祈祷明天一定要全身一起向太阳打招呼。
烦闷起身，抓揉散乱的长发，稍微往后捋几下，穿上拖鞋，踱步到厨房。
但宋录似乎真的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虽然肛裂很痛，但也不是不能忍。而且他痊愈后便常做提肛运动，好让括约肌更有弹性，争取避免惨剧再次发生。
那时宋录只有二十岁，但已经很有承担责任的意识了。
抱着他又舔又吸，亲亲我我好一会，直到小腹感受到热度才会被放开，接着会朝他邀功讨赏。
两顾无言之下，宋录会说：“怕你受不了，我先射一次。”
那也是姜耶生平第一次坐救护车，也是第一次治疗肛裂。
“咕噜咕噜.....”
每次都在临门一捅，龟头插进后穴，要接着把剩下的肉棒送进去时，就会直接射光，软在门口。
后来宋录发泄完，软到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喉结，又啃食立起的乳头。亲亲密密地说：“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我觉得这场性爱可以登入七大奇迹。”
折合成人民币共计两万多的医药费，他就是死，也不愿意再付。
可惜半个月后，宋录的舌头和手指就失去了未来的荣耀。
他俩也曾抱在一起，探讨阳痿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做。
有次时机角度刚好，他的腰窝盛了将近一勺的精液。
“啧。”
宋录那时还以为他是害羞，忍着不敢呻吟，兴奋地加快速度，求他叫出来。
但对宋录来说似乎是灾难。
从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口袋里摩挲，指尖颤抖，将烟含进嘴里。
原来他的括约肌很紧实，弹性很好，从没有这种顾虑。
虽然他不在意情人阳痿，但年轻人自己无法接受。
距离第一次大概过了三个月，他出院后的第两个月。
虽然第一次的性经验不美好，但不代表以后不好。
他孤身一人，在冷清的夜里陷入滚烫的回忆。
尤其是他的情人不光年轻气盛，还有优秀的学习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这个中年人相处太久，思想也逐渐中年——明明自己能感受到没有晨勃，还要让老婆看一眼，一起确认这个恐怖的答案。
沙哑的笑声飘散在空气，和热火朝天的电影主角融在一起，化成雪落在窗内的影片和窗外的现实中。
如果上天堂要求人不能说谎的话，那姜耶可以承认，宋录说完的瞬间他真的想掏出枕头下的枪崩掉这个傻逼。
第二次......第二次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好在宋录终于发现——哪怕他没有继续射精，甚至都没有继续爱抚亲吻姜耶，但阴茎下依旧湿漉漉，尤其是仔细一嗅，浓烈的精液膻味里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厚。
他当时真的有杀人的想法，是真的，不管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他只想让这个挨千刀的从他的屁眼里离开。
姜耶没忍住笑了一声。
姜耶从不拒绝。
鸡巴也很萎靡，将近半个月没有晨勃。
边思考着自己到底是GAY还是贪图美色的人，边加深牙印。
要找打火机时才想起今早抽烟时同事来借火，收的时候顺手把打火机放抽屉里了。
这也是姜耶第一次知道，英国的救护车，除非下一秒就要死，否则不能坐。
年轻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每天早起睁眼对视时再也不是甜蜜的亲爱的，而是：“你快看看，我起来了没？”
宋录肩膀还架着他的腿，人就迅速冲向灯开关，差点让他闪到腰——总之最后这个莽撞的年轻情人终于发现，他快要把自己的老婆干死了。
舌尖舔了舔烟头，将它抵出去些，干巴地抽几口，没任何味道。
当时没打算做的，他反正没打算，宋录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猜应该是没有预谋，虽然受害者本人没有阴影，但是宋录萎靡了很久。
牙关轻咬，鼻腔喷出两道浑白的烟。懒散地给水壶装水，放在电磁炉上烧。
旋开灶台开关，右手食指和拇指轻夹住烟头，把尾端送进一些。
老婆还没说话，他自己先找补：“今天状态不好，我阴天就硬不起来，怪阴天。”
第二次做爱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