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在做什么?电影也没有,通告也没有,到处都没有消息。”
“上一部电影杀青以后,我的心理医生建议我去别的国家散散心。”肖说,“所以我就出国散心了,没有活动、不需要我帮助宣传的时候,我就找一个乡下的小地方呆着,有时候是一个家庭旅馆,有时候是一个农场,然后避开所有和电影有关的东西,只是每天都无所事事。”
楚天磬的嘴角抽了一下,说起心理医生,他就情不自禁地想到张医生。
“我不相信心理医生,所有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在不需要药物介入的时候,所有心理问题都只需要自己就能解决。”楚天磬说,“你真的能够坐到完全相信另一个人吗?太困难了,在完全相信对方以后,你是无法摆脱对对方的依赖的。‘我完全信任的人仅仅因为工作而对我如此了解和尽心尽力’,这难道不会引起另一方面的问题吗?”
“噢,兰恩。”肖充满了困倦地说,“你心里充满对外界的不信任——我能从白肖里看出来。他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他对外界的信任,和在受到伤害以后对外界的不信任。”他随手在浴衣上擦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到楚天磬的脸上,轻轻摩挲,“可怜人。”
楚天磬觉得有些好笑,他心说你哪里来的资格说我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