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远山高,寒烟如织。
踏入益州,不见漫天飘雪,但见满目翠微。
恭迎殿下。一队披麻戴孝之人候在官道上。
来者何人?姜珟高喝,面覆的青面獠牙面具在煦阳下愈加狰狞恐怖。
在下樊瑜,锦王樊昭乃是我祖父。为首的青年人躬身行礼,双眸赤肿,形容枯槁。
姜珟下马,随从即刻搬来四轮车,他缓慢落座。他抬起手,徐霈推车向前。
樊瑜下跪,双手叠在他的鞋面上,凄然道:去岁蜀地闹瘟疫,家父不幸染疴,数日后撒手人寰。今岁,祖父惨遭横祸。我樊家,赤心奉国,却难有好下场。他泪洒满襟,削瘦的身子若一杆枯竹。
姜珟为之动容,弯腰扶起他:你放心。我若为君,定会为你祖父讨个公道。
臣愿替殿下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樊瑜朗声道。
入锦城之后,日昃之离,霞光万道,铺了半边天的绮丽。余晖落于王府到处飘扬的白纱,更添一抹悲怆之意。
殿下舟车劳顿,微臣今日便不打扰了。樊瑜告退,房中只余姜珟一人。
少刻,一个身着浅绿轻纱罗裙的圆脸婢女端着一盆温水而来,跪在他脚侧。
你退下吧,喊徐霈过来。眼前的婢女终归是锦王的人,他需谨慎提防。
徐大人去膳房了。这等小事,还是让奴婢伺候殿下吧!她握住他的鞋跟,轻抬起脚。她身子微弓,颈子细腻如雪,微敞的领口中似有一道隐约的浅壑。
柔若无骨的手指褪下他的鞋袜,放入温水之下。少女手指轻滑过趾缝,软玉温香贴上他的腿面,胸前的绵软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的腿。
姜珟的眸色渐沉。
见姜珟不为所动,她褪去上衣,露出一对白润的椒ru,晃出浅白的细波。两点红樱点缀其上,似雪中红梅,艳美绝俗。
她掬起一捧温水,抹过自己的锁骨。清润的水沿着细腻的玉肤儿下,在红樱上凝成一颗通透的清珠。
她弯腰捧起姜珟的一只赤足,放于锁骨之处。脚趾踩过微陷的锁骨,他心中怒火愈盛。竟用如此粗陋的锁骨来勾引他,远不及晏云羲的那两道如远山横卧的锁骨。晏云羲喝得酒酣耳热之时,总是用长指拉开领口,露出两道玉弧,比酒盏中的桃花酿还要勾人。
婢女托着他的足,缓慢下放,用两团圆润裹住赤足。柔嫩rurou轻轻推过他的脚背。
樊瑜派你来的?姜珟忍住怒意问。
是。大人希望殿下忘却悲伤,将锦城当作自己的家。婢女恭敬道。粉润的ru首浅蹭姜珟的脚底,如蚊蝇抓挠。
是吗?姜珟轻笑。
是。她大着胆子抬首,却看到姜珟的眸子里寒意十足。她一怔,竟然如此坐怀不乱?莫非是年纪太小,所以不了解此事?
姜珟抬腿一脚,正中胸口,将其踹翻在地。他弯腰抓起木盆,泼出了满盆的温水。
来人啊,把这个笨手笨脚的婢女给我丢出去!他大喊。侍卫涌入室内,面无表情地将赤身裸体的婢女扛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