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星稀,甘泉宫中寒气四起。一人披衣坐于榻边,赤足踩上地面的银辉。修长的脚趾轻碾寒凉地砖,手指紧攥榻沿,指节泛白。
已经十天了,李攸被困在甘泉宫。他机关算尽,却终是遗漏了一个重要之人。七岁稚子,竟然把他的筹谋全都毁了!按他的设想,周襄摆下鸿门宴,众王虚与委蛇,假装拥戴姜晟。只待姜晟上位,久困长安的王侯皆可以返回封地,包括他自己。届时天高皇帝远,长安城的人再也奈何不了他们。偏偏姜晟将计就计,把所有王侯都在宴席上屠了干净。才七岁的人,已经如此狠毒!
许是人心千变万化,不是他能看透他仰首,在长安城的这五年,仿若身陷囹圄。他逢场作戏,步步为营,不但无法逃离这个牢笼,反而亲手把同病相怜的王侯们送上了断头台。兔死狐悲,他离死也不远了吧
他抬手抚上乌发,这才记得身上的锐器早就被收了个干净,连发簪也不曾留下。他不禁悲愤交加。堂堂瑞王,只配自荐枕席,做个笼中雀么?
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他眸光微闪,眉心微蹙。
怎么不掌灯?屏退了身后的随从,褪下鞋袜,低身将头枕在他的长腿上。她双腿曲起,手搭在自己腹部,疲倦地闭上眼。
李攸身子一僵,手抚上她的发髻,手指勾住发间的垒丝凤尾金钗。
你放心,我不会让晟儿动你的。周襄轻声细语,露出脖间的一片雪腻。
李攸默然。他握住了钗尾,纤细的金丝翎羽扎入手心,忽然而至的疼痛让他犹豫了。若是杀了周襄,他定会难逃一死。他不畏死亡,却惧怕死前的痛苦。
攸,四海之大,我却只剩你了。你要帮我。待此事一了,我允你共治天下。周襄睁开双眸,落入室内的银辉为其添上了一抹春色。
娘娘需要攸做何事?他苦笑,收拢了手。
荆州的兵权先借我几日。周襄侧过身,抬手褪去披在他肩头的外衣,扯下亵裤,掏出粉色长根。纤指托起粗根,朱唇微启,含住了圆润的jing头。shi软舌尖缓慢地蠕过棱边,舌面抵住微开的马眼。
李攸身子向后仰去,手抵在榻面。一如往常,他心中厌烦至极。
兵权?他气息微喘。周襄可真敢开口。兵权是他的保命符。若是将此奉上,他便成了砧板上的鱼rou。
周襄的手指捏住他胯间的粉团,抬起首。到底还是轻视他,只是随便舔了几下,便觉得自己施恩于他了。
嗯,待天下安定之后,便还给你。她凑到他耳边,如兰的热息缓柔地抚过他耳廓。
娘娘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身子下落,跪于地面,拉开了她的两条腿。宫装褪去,花谷处细腻光滑,他仰首含住。温软的舌尖抵开细rou,向窄xue内插去。
借不借?她媚态尽显,玉足下压,足尖轻点他的肩后。
李攸的银牙咬住一片月牙儿,乌眸光芒大盛。他竭力撕咬,如狂暴的凶兽,硬生生地扯下一片Yin唇。
周襄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响遏行云。
李攸站起身,厌恶地吐掉那篇鲜血淋漓的扇形粉rou。他抬手,缓缓地拭去唇角的鲜血。五年了,第一次感到大快人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要兵权,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