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莲似剑般挺立的腰肢稍稍塌了下来,顾漫的手抚着林书钰的脊背,细细感受着那每节小小的圆润凸起。
脑海中浮现出林书钰醉得趴伏在榻榻米上,露出一张红红的脸蛋,又软又乖,嫩得一掐便能掐出水来。
顾漫喉咙处哽了哽,她轻轻咳了两声,距离那次林书钰醉酒,也有一个多月了,她确实怀念林书钰鲜活乖软的姿态。
她朝陈顺东递了给眼神,接收到顾漫信息的陈顺东立马反应了过来。
从桌上拿出两个倒扣的方口宽杯,刺啦一声开了一罐啤酒。
利落地将夹带着小麦发酵后散发出来的微微酸味的啤酒倒进了透明方口杯,细密的泡沫堆得高高的,满到杯口了,才将啤酒口对到离他近一些的杯子里。
待那只方口宽杯的泡沫消了下去,这边的泡沫也快溢出来了,便又往先前那只杯子里倒,直到倒了四分之三才停下。
林书钰你好,我叫陈顺东,国际学校的,之前都没见过你,今天是我的生日,也算是有缘了。
他拿起离自己近的酒杯,朝桌上那只轻轻磕了磕,不换气地,一口灌了下去。
喝完后,还微笑着将杯口朝下。
林书钰缓了缓神才端起桌上那杯酒,她扫了一眼对面那两人,心想他们也知道自己是顾漫手里的小玩意吧。
此时两人脸上的笑在林书钰眼里便是嘲讽轻视的笑了。
究竟在血ye里发酵,突然让人的情感变得脆弱了,比这更过分的表情、行为,在顾漫身上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了,但都没有这次让林书钰有想哭的冲动。
心口像被细细密密的针,一下又一下地戳刺着,那种痛不是干脆了断的痛,而是让人苦闷不已的痛,与其这样钝刀子割rou,不如来一下狠的,只是那一下痛得狠了,之后便彻底了断了。
手腕有些抖,晃了些啤酒在膝盖上,膝盖冰凉一片,林书钰却没有理会,垂下眼睑,面无表情,一点一点地喝着。
很苦很涩还有一点酸,林书钰喝了两口便皱了眉头,酒杯刚离开嘴唇,余光便瞥见了顾漫中指上的戒指。
硬着头皮,屏住呼吸,直到杯底只余下一层细密的泡沫。
两种酒在胃里烧着,几乎是杯子刚放稳,林书钰便用手背抵住鼻尖,咳嗽着。
咳...咳...
她咳嗽时肩膀一耸一耸的,背也弓得厉害,领口露出一段莹白的颈,纤细,脆弱。
白皙的脸蛋很快便浮起了一片殷红,绑得松的头发也垂落了好几缕,丝丝绕绕地缠着脖颈。
角落里一下便安静了下来,死一般地寂静,连呼吸似乎都摒住了,这方空间仿佛自动升起了一层厚厚的屏障,将这边跟放纵的人群隔离开来了。
只有林书钰克制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像是一道道闷雷,在他们心中炸开。
几个人就这样噤了声,看着林书钰轻声咳嗽着。
薄薄T恤下的肌肤颤动着,环着林书钰腰的手臂收紧了,那股颤动便愈发明显了,顾漫的脸隐在黑暗中,那眸底迅速聚拢的暗色比她所处的环境还要深厚。
闻讯赶来的两人看得眼睛都瞪圆了,一时无话。
最后还是顾漫打破了这个局面,她拍了拍两人的肩,挑着眉,语气不很爽地说到。
人认了,酒也喝了,你俩也可以走了吧。